“厲北暝,你彆忘了,我是你父親!”
厲北暝猛地收緊手上的力氣,然後再趁他不注意,用力地一把推開。
厲少堂踉蹌地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最後還是扶著沙發才站穩了。
此時此刻,他看向厲北暝的眸子,沒有一點為人父母的慈愛與溫情,隻有歇斯底裡的憤怒與不滿。
厲北暝對這個眼神再熟悉不過,並且毫無畏懼,隻是覺得惡心。
“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可真是侮辱了它本身的意思。”
而此時,厲奶奶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見厲少堂這睚眥欲裂的模樣,頓時皺了眉頭。
“你難得回來一趟,就不能消停消停,誰又惹著你了?”
厲少堂自然不敢把今天的事告訴她,因為肯定又會迎來一頓臭罵。
於是他隻是用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在厲北暝的身上掃視了一眼,然後就大步往外走。
厲奶奶原本想叫住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走了也好,他一回來家裡又要鬨得雞犬不寧了,我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隻是她還是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他專門跑回來發一通脾氣。
她看向沈幼梧,“阿梧,這是出什麼事了?”
沈幼梧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身後的男人率先開了口。
“父親今天把他新助理的額頭砸破了。”
老人一聽,頓時又是氣憤又是無奈。
“你說說他,這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啊,這下公司那群老股東又要和我告狀了,我都怕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