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性子竟然也變得跳脫了,尤其是喜歡逗他。
但是每次都討不了好就是了。
思索片刻,她晃了晃腦袋。
也許是知道他永遠都會無條件包容她,所以她才如此有恃無恐吧,她這般想著。
她沒繼續在樓上待著,而是去了樓下,隻是廚房裡卻隻有周荷和一眾傭人的身影,她走過去,問她顧芷去哪了。
周荷示意她走近一些,然後壓低聲說道,“你公公,也就是厲少堂這幾天一直鬨著要見她,不然堅決不簽離婚協議,還說什麼大不了就上法院,讓大家都來看看他們厲家的笑話,這不,他剛剛又用陌生號碼打來了電話。為這事,你奶奶焦頭爛額,你婆婆雖然說她堅決不會見她,但是心裡也擔心會影響厲氏,畢竟要是真的上法院了,這麼大的醜聞,厲氏的股票肯定會出現波動,北暝也會受到影響。”
沈幼梧沒想到,厲少堂都這樣了,還是不肯消停。
她能夠想象到,如今的顧芷,內心是多麼的痛苦和糾結。
厲少堂就是捏準了她在意厲氏,在意除他之外的厲家人。
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周荷便繼續回去忙碌,而沈幼梧則是上了二樓,來到了顧芷的房間外麵。
她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就從裡麵打開了,顧芷看見她,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沈幼梧拉著她走到裡麵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等轉過身,她們麵對麵,她拉著她的雙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媽媽,我都知道了。”
顧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眼睛看向窗外。
“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除了剛結婚那會兒,其他時候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次數,我一雙手都數得過來,這麼多年。我感覺我就像個活死人,彆人有的嗔笑怒罵,我統統都沒有,我的世界是灰色的,即使有,也隻有歇斯底裡,所以厲少堂說,我是個神經病。”
沈幼梧心裡一緊,她快步走到她身邊去,緊緊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