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空氣又安靜幾瞬。
隻有一旁被從見青按在沙發上的沈蓓蓓偷偷衝她豎了下大拇指。
白音似乎有些意外,眉尾高高一抬,接著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抬手向傭人吩咐,聲音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
“準備好餐具,布菜。”
“沒胃口的話就別勉強自己。”
沈妄慢悠悠垂下眼簾,聲若寒冰。
“我今天有點累,沒精力留下繼續演戲了,告辭。”
說完他禮貌頷首向沙發上的從見青示意後,帶著阮棠安轉身離開。
走出玄關的這段路,他走得緩然,與平時風姿綽約的姿態一般無二。
可剛一踏出院子,聽到身後傳來大門被徹底關關上的聲響,他身體明顯搖晃了下,再也站不穩。
阮棠安趕忙攙扶,距離拉近,她看到他額角已經快要被細密汗水浸濕,唇色蒼白的厲害。
“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現在去醫院?”
她微微躬身讓沈妄將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努力帶著他往外走。
沈妄似乎是疼得太厲害,已經沒有精力回應。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壓在了阮棠安身上,溫熱呼吸噴灑在她額頭發間。
兩人身形相差太大,阮棠安越來越吃力,快咬破了唇才艱難將他帶出了沈家老宅的院子。
她遠遠看到那輛銀頂邁巴赫,剛要出聲去叫許鬆言,身上的沈妄突然一動,抬手捂住她的嘴,接著將她的臉按向他胸口。
“噓,別動。”
他喉結滾動著,胸腔同頻震動,發出的聲音低啞,像被砂紙打磨過。
“方聞州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