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仍氣定神閒的6靠在身後的沙發背上,將手往阮棠安那兒伸了伸,眸光平淡無波。
他這一動,兩人無名指上的對戒在燈光折射下鮮明閃爍。
“...這個戒指!”江雨儂驚呼,嘴唇都在抖。
“很好看是麼。”
沈妄抬頭牽了下嘴角,露出抹風輕雲淡的淺笑。
“不可能!我前幾天明明親眼看到你帶著別的女人回了沈家老宅!還和她摟抱...”方聞州猛地坐直了身體,說到一半又看看阮棠安,喉嚨裡突然就發不出聲音。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我,是我和沈妄一起回去參加的家宴。”
阮棠安一字一句,生怕他聽不清般。
“當時你在沈家門口叫我的那聲,我也聽到了。”
嘩啦。
方聞州手上一抖,撒出大半杯酒,他大腦一片空白,愣愣注視著對麵阮棠安開開合合的雙唇。
她語氣疏離客氣,像是在對待陌生人。
“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這件事解釋清楚,沈妄娶了我,帶我回了家,並不是你口中的涼薄之人,更沒有腳踏兩隻船,請你不要再誤會下去。”
她說的每個字生硬鑽進方聞洲耳朵裡,令他呼吸凝滯,片刻,因為空氣無法吸入,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杯子裡的酒已經灑了乾淨,濺到了他的手工皮鞋上。
方聞洲卻始終置若罔聞,腦海中隻剩下一個聲音。
阮棠安愛了他十年,怎麼會嫁給別人?
這些年,他們朝夕相處,不管什麼時候回頭,她總會等在他身後。
她的存在就像他身體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現在突然要拿刀剜掉。
他覺得太疼,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