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隻是瘋,並不傻。
他對沈妄多少是有些忌憚的,應該還不至於搞出什麼灌醉嫂子或者給嫂子下藥的事情出來。
想到這,阮棠安將一直高高懸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泛白的指節跟著鬆了鬆,露出抹淺淡微笑。
“有玫瑰和覆盆子的香氣,餘味也很充盈,多謝款待。”
沈澈的視線落在她唇角梨渦上,眉梢一挑,替自己倒了一杯與她相碰。
“嫂子的舌尖很敏銳啊。”
說完便仰頭將酒一飲而儘,又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來,視線一寸不挪的落在阮棠安雙眸間:“這杯喝完,我們再嘗別的。”
阮棠安捏著手中玻璃杯,剛鬆開不久的指尖又收緊,她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放鬆警惕後的多言。
沈澈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如果她被敬了酒卻不喝,就是失禮,就是在對他輕視。
阮棠安如履薄冰,遲疑幾秒,她終究硬著頭皮將杯裡紅酒飲了個乾淨。
因為心裡實在太忐忑,咽下最後一口的時候,有些嗆到。
沈澈吸著煙沒在動作,安靜的眯起眼欣賞眼前的美人。
她咳嗽的時候麵容微紅,胸口起伏的曲線更顯傲人,瓷白臉蛋不施粉黛,一身嫩粉套裙,明明很難駕馭的顏色,卻被她穿的透出股水靈的清純勁兒來。
怪不得能迷得住沈妄那個冷血動物。
他玩味勾唇,又給自己到了杯酒,接著手上動作忽地一偏,其中液體正對著阮棠安領口的位置灑了個乾淨。
“哎呀嫂子,真是抱歉。”
沈澈笑眯眯的,抽了幾張紙巾自然伸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