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不是要去處理工作了?”
“沒有啊。”沈妄略顯疑惑的回頭:“為什麼這麼問?”
阮棠安抿了下唇,避開視線:“我剛剛不小心瞄到了你的屏幕,看見你和安特助在…”
“我是讓她加設放在你學校這邊的人手,有問題隨時上報,像今天這樣你已經被沈澈半脅迫進了教室,我才收到消息的情況,絕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沈妄扯下領帶,眉頭仍緊蹙著。
聞言,阮棠安心頭那抹古怪的感覺逐漸消失:“所以,你這一路都板著臉不高興,就是這個原因?”
“我沒有不高興,隻是有些後悔。”沈妄脫下外套坐到沙發上,拿了兩個杯子開始倒水:“我一早收到沈澈被送到你們學校的消息時,就該轉達給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阮棠安坐到他身邊,略感意外:“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沒告訴我?”
“因為我看出你怕他怕得厲害,擔心會嚇到你。”
沈妄將裝滿了溫水的杯子放到她手中,聲線溫柔而低沉,修長五指順勢合攏,將她的手包在掌心。
皮膚緊密貼和,男人的體溫傳達過來。
阮棠安感覺自己的耳夾又有要發燙的趨勢,趕緊借著翻包的動作抽出手。
“對了,這是沈澈硬塞給我的,他說是白音送我的新婚禮,還不讓我告訴你。”
“新婚禮?”
沈妄剛舒解的眉頭又皺起來,打開木盒,拿出裡麵那枚金鑲妖紫翡翠吊墜細細打量,突然神色一凜。
他從茶幾抽屜裡翻出孟姨留下的工具包,挑了根做針線活用的細針,對準那吊墜扣頭上的紅寶石輕輕一挑。
下一秒,一枚正閃著紅光的針孔攝影儀暴露在空氣中。
沈妄沒有片刻猶豫,立刻把它撬下來,先碾碎,又潑了杯水上去。
全程沉著冷靜,動作熟練,一看就知道已經處理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
“看樣子,白音已經把棘手的事都處理完,準備盯上你了。”
沈妄鎮定開口,聲音很輕咬字也不重。
卻聽得阮棠安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明明裹著外套坐在室內,冷意還是順著她毛孔鑽進了骨頭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