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坐在她對麵,看著女人全神貫注,咬著還有些紅腫的唇瓣,纖長微翹的睫毛眨啊眨,根根細嫩粉白的手指都在用力,快及腰的長發跟著鬆散落下來,與瓷白細膩的肌膚色差鮮明,極端的晃眼。
他眸子裡墨色翻湧,燃起熱度,侵占意味成倍疊加。
對此一無所知的阮棠安還在和那顆橙子較著勁,眼看就要剝下最後一塊皮肉,男人青筋凸顯的手驟然伸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推倒在身後的床上。
沈妄單手解著扣子附身而來,眼尾瀲灩,嗓音繾綣。
“算了,我等不及了,先吃你吧。”
......
翌日一大早,阮棠安就被沈妄拽去了機場。
這男人像生怕她反悔溜走似的,選了最早一班回京北的飛機。
算算時間兩人的睡眠都不過四個小時,坐進頭等艙又寬又軟的座椅上,阮棠安腿都還是軟的,稍微一動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哢噠作響。
她找空姐要了塊毛毯,幾乎是倒頭就睡。
等再醒來,航行已經過去大半。
偏頭一看沈妄,基本跟她入睡前沒什麼區別,隻有電腦屏幕上的文件換了語種,密密麻麻的,阮棠安光看就覺得腦袋疼。
她盯著他骨相皮相都卓絕的側臉看,認真懷疑推論起來。
這個人有沒有可能真是能吸收精氣的妖精?
又或者先一步進化了?
“看什麼?我臉上粘了臟東西?”
沈妄低低開口,視線卻沒動,仍定格在泛著熒光屏幕上。
“沒…沒有。”阮棠安搖搖頭,猶豫幾秒,忍不住由衷發問出一句:“沈妄,你都不會覺得累嗎?”
“累?”
沈妄像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把這個詞按到自己身上一般,先是疑惑,而後突然湊近,對著她抬了抬眉骨。
“還好啊,要不要我用實際行動像向你證明下?”
“不不不…不用了…”
昨晚被他完全操控的感覺還曆曆在目,阮棠安恨不得把頭搖成撥浪鼓,趕緊縮回自己座位上。
沈妄被阮棠安受驚兔子似的模樣逗笑,伸手幫她將滑落下來的毯子蓋好。
“好了,不逗你了,距離落地還有段時間,你再睡一會兒補補精神,下飛機以後,好跟著我一起去和安妮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