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好好說話。”
沈妄的嫌棄明顯要直白很多,垂著眼瞼摘了手套,沒好氣丟到他身上,剛帶阮棠安坐下便板著臉啟唇,替她問出了心中疑惑。
“沈蓓蓓剛和你訂婚就逃到十幾萬英尺以外去了,擺明的不待見你,你還有心思慶祝?不怕樂極生悲啊?”
盛斯年一聳肩:“怕什麼,沈蓓蓓她就是表麵能咋呼,實則被你們沈家教的乖到不行,之前姓周那小子胡來成什麼樣?她都能忍大幾個月,更彆說我這樣的絕世完美未婚夫了,你們看我,既專一又深情又帥氣而且還…”
剛接過沈妄遞來的果汁喝了半口,阮棠安聽不下去:“蓓蓓她可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你就一丁點都不擔心?”
“她媽媽人還在京北呢,再過段時間就是農曆新年了,棠安安,以你對你閨蜜的了解,你猜她會不會讓媽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節?”
盛斯年狡黠一笑,瞳色鉛灰的眸子彎起來像隻成了精的狐狸。
“再說,我心裡清楚,這樁婚事是我搶占時機把她套進來的,她心裡排斥很正常,去國外待一待調整下狀態也好,我要是追得太緊不給她留空間,那才是真危險,畢竟兔子被逼急了還要咬人呢。”
被他邏輯清晰的說辭堵得無法反駁,阮棠安捧著手中玻璃杯無聲歎了口氣,已經開始為自己那向來用直線思維待人接物的閨蜜而感到擔憂。
這倆人要真結了婚,根本不用想,沈蓓蓓得被盛斯年吃得死死的,大概率還會是被他算計了她還要樂顛顛幫人數錢的那種...
“糖糖,來,給你介紹新朋友。”
沈妄低沉嗓音將阮棠安從越飄越遠的思緒中拽回來。
她立刻抬眸順著他伸手方向望去,迎麵便看到一對與他們年齡相仿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