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醞釀要開口,他卻先一步偏頭,勾著唇伸手抽走雪茄,彎眸抹抹她的發頂,旋即低頭眯起眼,款款將那根雪茄用平口剪剪開,再拿起打火機點燃一根雪鬆木,用它在雪茄尾端緩慢地烤。
香醇帶著絲絲縷縷甜的煙霧從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間升起,畫麵極具美學氛圍,像幅動態的藝術作品。
可現下阮棠安卻沒有心思欣賞。
她視線定格在沈妄剛啟唇將雪茄含在嘴裡的卓絕側顏上,心不在焉放下杯子,結果對距離預估錯誤,杯底磕在桌沿上,裡麵果汁灑了不少出來。
“糖糖,你的裙子臟了,我們去洗手間。”
小百合將紙巾遞過來,又拉著阮棠安從卡座前起身。
等到她們兩個走遠,盛斯年才稍坐直了些,從果盤裡抓起顆櫻.桃,閉上隻眼睛瞄準沈妄的酒杯丟進去。
“差不多行了啊,別演得太過了,明明以你酒量喝趴我們全桌人都沒問題,羨慕人家寧浩跟小百合,想讓棠安安叫你老公剛才就直接承認唄,拐彎抹角的,回頭真把你當成醉鬼,把人家給嚇到了,不還得你自己去哄。”
沈妄睨他一眼,撂下杯子:“我想聽她心甘情願主動說出來的,不是形勢所迫,也不是被要求。”
“真夠矯情的。”盛斯年不屑嗤了聲,散漫將雙手搭在沙發上:“總共就倆字,主動說就能叫出朵花來?”
“那要把對象換成沈蓓蓓呢,你也覺得沒區別?”
沈妄稍抬了抬眉骨,將杯子裡的酒倒掉,添上新的。
“嘖——”
聞言盛斯年眯起眼認真思索,幻想到沈蓓蓓笑顏明媚主動追著自己喊老公的樣子,他尾椎骨都跟著酥了下,立刻重新坐直與沈妄碰杯,滿臉嚴肅鄭重。
“我突然覺得,你剛剛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