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蓓被嚇得身體抖如篩糠,瞪著麵前這三個來勢洶洶的陌生男人,她越來越驚恐,尖聲喊破了喉嚨。
見狀站在光頭另一側的矮小男人毫不猶豫,上前狠狠甩了沈蓓蓓一個巴掌,隻陰測測的從乾裂嘴唇裡擠出兩個字。
“閉嘴!”
硬生生挨了這力道極重的一下,沈蓓蓓細嫩的臉頰很快便腫起來,她被徹底震住,不敢再出說話,隻敢低低的抽泣嗚咽。
辨析出對方三人間的地位之分,阮棠安反複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旋即抬眸直直看向尚未開口的光頭男,竭力控製自己的氣息表情。
“如果是你們將我們兩個從車禍火災中裡救出來,我先向各位道謝,不過空口致謝太不顯誠意,隻要讓我們聯係下家裡,想要多少酬金你們都可以隨便提,不設上限。”
聞言那光頭咬著煙笑了聲,睇了眼沈蓓蓓:“看見沒蠢妞,這才是跟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學著點。”
聽到這話,阮棠安以為對方是接受了她的提議,剛要暗自鬆一口氣,就見他將翹起腿,轉而將目光投過來,冷不丁地再次開口。
“姑娘你確實夠機靈,可惜猜錯了,我們哥幾個冒著風險把你們兩個從火海裡截出來,可不是單純為了錢想賺贖金的。”
“我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說著光頭用兩根手指將煙從嘴上拿下來,刻意將那最後八個字的發音咬得很重。
清楚事態正在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阮棠安表麵仍不動聲色,洋裝不明的問道:“什麼意思?”
“反正你們倆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知道點真相倒也無妨。”
光頭抖抖煙灰,麵上始終皮笑肉不笑的。
“從你和這蠢妞遭遇車禍,到車子失火你們被困住,再到在這裡見到我們幾個,這都是早就計劃好的,一環套一環,有人想毀了你們兩個,這根本不是錢能解決得了的問題,現在聽明白了麼?”
“毀了我們?那個人是想要我們的命?”阮棠安表麵上仍目光不躲閃的與他對視,實則背後雙手的指甲早已深深嵌進掌心。
光頭似乎心情很不錯,又吸了口煙搖搖頭。
“人死了還怎麼毀啊,當然得讓你們活著,擺明告訴你,今晚十二點之前,等接你和蠢妞的人一到,你們就這輩子都別想再能回到京北了。”
“看過新聞沒,南方有個叫柳塔的寨子,就是年年都因為貧困落後上新聞的那個,你們倆這種水準的貨色,到那邊準能買上大價錢。”
“運氣好能碰上個有錢的老頭子,運氣不好被一家兄弟幾個買走也沒辦法,那裡的老光棍都脾氣暴,要想少挨打,就記著我的話,後半輩子一定多生幾個孩子,多乾家務農活少說話,不用謝。”
光頭裂開嘴,露出滿口焦黃的牙,發出幾道惡意滿滿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