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淩亂的環境,斑痕累累充滿使用痕跡的廉價木凳,都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與生俱來的桀驁矜貴氣質,反而令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更加強烈,好似能在這個狹小空間裡層層累積疊加一般,將對麵的林誌文一家三口震懾的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大氣不敢出。
見阮棠安出來,他眸色才略有浮動,朝她抬起胳膊做了個請的手勢。
“歡歡和樂樂還都是在上小學的孩子,你們為什麼要當著他們的麵鬨成這樣?”
阮棠安並沒有去到阮嵐月身邊,隻朝她所在方向邁了一步便站定,語氣質問。
阮嵐月迫不及待,再次衝到她麵前,哭號控訴的聲聲泣血:“糖糖,林誌文他狼心被狗吃了!我才忍下委屈跟他回家多久?!他竟然又背著我和別的女人搞到了一起!現在為了那個又老又醜的殘花敗柳他還要跟我離婚!我說要找那個女人理論他就發了瘋!還舉刀想要殺我!”
望著她腦袋上亂糟糟明顯被抓撓過的頭發,再看她臉龐胳膊間的形色各路傷痕。
到底一母同胞,即使再冷情疏遠,也很難做到完全的無動於衷。
間隔半晌,阮棠安向保鏢示意將阮嵐月從地上扶起來,重新抬起頭,指了指被丟到地中央的那把水果刀說出第二句話。
“報警吧,他這是故意殺人,人證物證俱全,還有幫凶,也一起都送進去。”
她嘴上在和阮嵐月說話,一雙眼睛卻盯著林誌文和梅蘭母子。
對方明顯慌了,似乎是想求情又礙於沈妄威懾不敢上前,雙雙僵在原地麵色難看。
沒想到就在這場麵剛被控製住,掌握主動權的時候,才被扶到一旁的阮嵐月卻突然伸過手來,出聲阻止。
“不行糖糖!你不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