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嵐月清晰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阮棠安這種目光不像在看險些喪命在丈夫刀下的同胞姐姐,倒更像是在審視著一個無藥可救的囚徒,沒有憤怒,沒有憂慮,甚至,沒有絲毫憐憫。
“糖糖...我...”阮嵐月急切的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麼扭轉局麵,可大腦裡卻一片空白,隻發出道短促的音節就再發不出聲音來。
“所以,我說對了,你還是不想離婚對麼?”
阮棠安再次平靜拋出問題。
“我當然想,但...”
阮嵐月連傷口都顧不上捂,皺著眉去拉阮棠安的胳膊,可最後那個轉折詞剛一出口,她便被打斷。
“但你考慮到兩個孩子,還是決定再給他個機會,隻要我和沈妄出手解決掉那個女人,再震懾住林誌文讓他給你道歉,有了台階,你就能繼續跟他們這一家‘混蛋禽.獸’繼續把日子過下去,是吧。”
阮棠安直接替她把話說下去,旋即將自己胳膊抽出,轉身走向沈妄,隻用充滿疏離的語氣丟下句。
“我們很忙,有事先走了,以後再鬨也該把孩子看住,歡歡和樂樂這麼小,到處亂跑很危險。”
看出她這態度是擺明了不會管。
林誌文一家的表情又變了,沈妄和阮棠安還沒徹底離開,他們幾個瞪向阮嵐月的眼神就已經開始囂張凶狠起來。
阮嵐月慌了神,不管不顧追上已經走到門口的阮棠安,死死攥住她肩膀,音量陡然拔高。
“阮棠安!我是你親姐姐!你就眼睜睜看著這一家人欺負我?你怎麼能這麼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