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常覺得,在這段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中,她頻頻過界,和陸晏禮也有著極大的關係。
陸晏禮這個人,如果能一直冷血無情、清冷矜貴下去,恐怕她心中也不會生出無儘的希望與覬覦。
體驗過陸晏禮對她特有的破例,她才無法把自己放置在床上一拍即合、床下一拍兩散的關係中。
在梁晚棠將臉頰轉過,收回視線的那一刻,陸晏禮便睜開了雙眼。
他並沒有出聲,與梁晚棠交談。
而是保持著沉默,聽著梁晚棠略有微弱又隱忍的呼吸。
他的眼眸黯然了幾分,轉瞬間又湧上了無儘冷冽。
梁晚棠來到陸家老宅的時候,會客廳已經聚集了一些人,不過並不多。
她匆匆掃了一眼,除了陸家本家的人,還有幾位她叫不上名字,但有些眼熟的富家太太。
這些富家太太無一例外,都是和陸家幾房夫人私交不錯的,像是被匆匆叫來捧場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記者,手中拿著相機對著眾人拍攝。
那二人看到梁晚棠出現後,紛紛將攝像頭對準了她。
陸晏禮腳下並未停留,他直接前往會客廳,來到了陸老夫人那邊。
梁晚棠在跟著過去的途中,被方白鳳一把抓住了手臂,將她扯到了一旁拐角的房間內。
方白鳳往外看了幾眼,然後將門關好。
她擰著眉頭,臉色不好的叮囑:“晚棠,不管你到底願不願意嫁給陸津安,今天你們的訂婚宴,你都要好好表現,彆搞砸了。”
方白鳳說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沒等到梁晚棠的回應,她重複了一遍:“記住我剛剛的話了嗎?一會彆犯驢脾氣。”
“我既然來了,就知道該怎麼做。”
方白鳳鬆了口氣。
隨後,她又不禁問道:“前段日子,你是不是得罪陸晏禮了?陸家提起陸津安和你的婚事時,陸晏禮特彆強調隨便辦辦就行,連我提議宴請幾桌人見證,他都說太興師動眾了,沒有必要。”
方白鳳又嘟囔著:“好歹是陸家要娶四夫人,結果除了陸家本家的人過來,就那麼幾個外來的太太,這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