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喬如意看了一眼此刻滿臉陰鷙的淩澈,將“離婚兩個字咽了下去,改口道,“那你跟我結什麼婚?”
淩澈冷笑,“這不是你費儘心思要得到的嗎?你這麼喜歡淩家少夫人這個位置,我就讓你坐個夠!”
喬如意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難怪他不願意讓她提離婚,她還以為......淩澈是不是也有點在乎這段婚姻了。
她差點以為......淩澈,可能也對她上心了。
喬如意深呼一口氣,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起身開始穿衣服。
準備出門時,淩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耐煩問,“去哪?”
“淩澈,是我不對。”
喬如意看向他,語氣很是誠懇。
淩澈狹長的眸色一閃,她這是認錯了?
喬如意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裡拽出來,一字一句道,“把你當人看了。”
她說完甩門而出,屋內立馬傳出淩澈暴怒的低吼,“喬如意!”
——
剛坐進車裡,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淩澈的小姨,莊語容。
電話接通,莊語容急切的聲音就立馬傳了過來,“如意,昨天晚上的事我聽星星說了,她說你要跟淩澈離婚,是真的嗎?”
喬如意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就周星星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用想都知道她能把昨天晚上的事繪聲繪色誇大其詞到什麼地步。
“小姨,沒有的事。”
“沒有就好。”莊語容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可千萬不能跟淩澈離婚啊。”
她繼續苦口婆心地說道,“淩澈這孩子現在是有些不懂事,性格有些乖張,但他以前不這樣的。很多人情冷暖他不懂,我見他的機會也不多,你是他妻子,你多教教他。”
教他?
喬如意無言輕笑,她哪有那個本事教淩澈那尊大佛?
莊語容繼續道,“他從小就被他爸送去了Y國,一去就是13年,唉,那麼小一個孩子一個人生活在異國他鄉,真的挺可憐的......”
喬如意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瞬。
她隻知道淩澈從小生活在國外,直到七年前定下婚約才回國。
她以為,憑他那樣顯赫的家世,應該是跟親人朋友住在國外逍遙才是。
“那......淩伯母沒有跟他一起生活在國外嗎?”
喬如意終於問出了這句她一直想知道的疑惑。
這幾年她沒有聽淩澈以及淩氏任何人提及過淩澈的媽媽,就連她爸也不知道。
喬如意以為他媽媽也過世了,但是每年祭拜淩澈爸爸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媽媽的墓碑。
而且,淩家莊園的祠堂也沒有他媽媽的牌位。
活著,沒見過。
死了,沒靈位。
這讓她很疑惑。
她問完這句話,電話那邊就沉默了。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道歉,“抱歉小姨,是我多嘴了。”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莊語容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淩澈的母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病了。”
“然後一直生活在靜心苑。”
“!!!”
喬如意呼吸一窒,手指下意識地捏緊了跑車的方向盤。
靜心苑,她聽過這個地方。
是淩家出資建造的一所高級療養院。
住在裡麵的病人......都是精神失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