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便是淩澈打理完美的棕栗色發絲。
也許是想到了莊語容說的那些話,他從小獨自生活在國外,父親嚴厲媽媽生病。
沒有人教他人情冷暖,所以才導致他如今喜怒不定的性格。
喬如意的心口忽然一陣柔軟。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了左手放在淩澈頭上,輕輕揉了幾下。
她明顯感覺到淩澈的身子一僵,而後她的手被人甩開。
淩澈站直了身體,又恢複了先前的居高臨下姿態,“喬如意,你他媽把我當狗摸呢?”
右手手掌仿佛還停留著他的溫熱的觸感,喬如意無辜眨眼,“是你自己先當狗啊。”
她沒見過哪個正常人,會幫彆人舔傷口。
淩澈的臉冷了下來,眼眸裡寒若冰霜,“我就應該把你的嘴縫起來!”
喬如意笑,“那你就親不到了。”
淩澈,“老子咬死你!”
他說罷,便按通了酒店內線,讓人送過來消毒用品。
喬如意笑著問,“淩澈,你是不是喜歡我?”
淩澈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做夢吧?”
喬如意依舊笑著,看了看剛剛被他舔舐過的掌心,“你看啊,我活著你也活著,這世界上哪有這麼趕巧的事兒,你是不是就是喜歡我?”
淩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那我去死?”
喬如意驀地收起臉上的笑,抬手就脫下高跟鞋猛地砸向他,“那你去死好了!”
淩澈一個輕巧側身躲過,而後朝門口走去。
走之前還不忘抬起腳將落在他腳邊的高跟鞋踢出老遠。
喬如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
富麗堂皇的走廊裡,站著幾個黑衣人和會所經理。
皮鞋聲踏過,黑衣人紛紛站兩邊讓開一條道。
淩澈一手抄著褲兜一手夾著煙,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包廂的門被人打開,地上躺著幾個哀嚎遍天的男人。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依舊保持著雙手捂住襠部蜷縮在地的慘狀。
淩澈抬步上前,鷹隼般的眼眸盯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聽說,你認識我?”
他的聲音極其清冷,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險。
劉明軒慘白著一張臉,冷汗直下,“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要乾什麼?我警告你,我背後有淩氏撐腰!”
說完,他又朝會所經理嚎叫,“你他媽的愣著乾什麼!快幫我叫救護車!”
會所經理不為所動,當沒聽見。
淩澈依舊笑著,笑得瘮人。
他夾著香煙,猛吸了兩口,吐出幾圈灰色的煙圈。
隨即,他眸色一狠,將燃著的香煙狠狠地插在了劉明軒手背上,接著用力轉了幾圈將其撚熄。
“啊——!”
包廂裡頓時傳來一陣淒慘的嚎叫。
淩澈站起來,鋥亮的皮鞋在劉明軒臉上用力踩了上去,像踩下一隻螞蟻,
“你聽好了,老子叫淩澈。”
劉明軒本還掙紮的身體聽到這句話時驟然不動了,他瞪大了雙眼,冷汗如雨滴。
淩澈,L.S集團的總裁。
徹頭徹尾的瘋批,在京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得罪他,死路一條。
但劉明軒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是怎麼得罪了淩家。
“淩少,要送醫院嗎?”會所經理問。
淩澈輕笑,“這麼點傷就送醫院,有這麼金貴嗎?”
“是。”會所招呼一旁的服務員,“把包廂門關上,給劉總幾位上酒,讓他們喝好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