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大小姐啊。”
王媽嘴上客氣,眼神裡的輕視隨她主人一樣,絲毫不減,“晚餐正準備著......”
話音未落,喬如意輕笑反問,“那就是沒做好?”
王媽一愣,眼神些許閃躲:“是......”
喬如意將她手上的剪刀抽出來,眼神落在鋒利的刀刃上,“晚餐都沒有備好還有閒暇出來修剪花草?王媽,你是不是分不清孰輕孰重啊?”
她抬眸,輕嗤,“之前陳姨在的時候可是把喬家上下打點得井井有條,連我幾點吃飯幾點喝水都記在心裡。”
她忽地抬手,剪刀伸向王媽......王媽嚇了一激靈,大氣都不敢出。
麗玲眼神一閃,也跟著嚇了一跳。
“哢嚓”一聲,王媽身側一枝開得正盛的花枝掉落在地。
見王媽臉色閃過一絲窘迫,喬如意彎起嘴角,語氣卻輕柔,“你倒好,身為個傭人,不關心自己分內的事情,卻在關心哪家的雞下不下蛋。王媽,你閒得很啊?”
她雖氣定神閒地笑著,吐出的話裡卻似乎帶著淡淡威嚴,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意。
喬如意的脾氣不好,喬家上下都知道。
王媽差點以為她那剪刀要落在自己身上,看著腳邊斷口整齊的花枝,這會兒才回過神。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麗玲,得到麗玲的眼神後,這才離開。
“夫人,大小姐,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晚餐。”
王媽走後,後院隻剩二人。
喬如意沒有說話,隻是淡笑著看著麗玲。
麗玲下意識掃了一眼喬如意手中的剪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她心有餘悸,緩了緩神,道,“如意,是我讓王媽過來修理一下花草的,你這麼說她不合適吧?”
喬如意帶著不達眼底笑意,反問,“那我不說她,說你?”
自喬如意回來就沒有給麗玲好臉色,這會兒四周無人,麗玲也不藏著掖著,揚著聲音道,“如意,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是你彆忘了,如果不是如願,你能坐上淩家少夫人的位置嗎?”
麗玲的意思喬如意聽得明白,她生母過世,生父不疼。
如若不是她嫁進了這個京市財閥首富淩家,有淩家在背後撐腰,她說的話怕是在喬家一絲分量都沒有。
嗬!照麗玲的意思,她是不是還得感謝她們母女?
她看向麗玲譏諷的臉,不屑一笑,“麗姨,你怕是搞錯了,當初為了不讓喬如願嫁給淩澈,你們母女可是一哭二鬨三上吊求著爸爸的,算起來我還是幫了你們的大忙,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現在怎麼陰陽怪氣起來了?”
“反倒我要提醒你一句。”喬如意上前,眼神在麗玲身上打量。
麗玲被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全身發怵,“什麼?”
喬如意的手指在麗玲脖子上掛的珍珠項鏈上繞了一圈,眸色上移,對上麗玲有些疑惑的眼神,
“麗姨,如果不是我媽去世了,你覺得你能進得了我喬家的大門坐上喬家夫人的位置嗎?”
她的眼神太過犀利,麗玲臉色一白,腳步有些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喬如意緊緊拽住胸前的珍珠項鏈往前一扯才穩住。
“多麼名貴的澳白,嫁給我爸之前你也沒見過這種好東西吧?”
喬如意精致的臉上一聲嗤笑,“如果不是我媽,你以為你能過上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生活?”
她一把鬆開麗玲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抬手輕柔地替她整了整旗袍領口。
“麗姨,做人要會感恩,懂嗎?”
她抬眸衝麗玲明媚一笑,笑意裡卻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麗玲如今享受的一切富貴都是她媽媽留下的,她有什麼資格在她麵前不陰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