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有些發怔。
是好久未見了,差不多......七年了。
七年前,丞以牧聽從家裡安排去了D國深造,她去了F國。
她和淩澈定下婚約的那年,丞以牧去F國找過她。
他問她,“如意,你能等等我嗎?”
喬如意沒給他答複。
後來,他又問,“你跟他素未謀麵,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你真的願意嫁給他?”
對於當時的喬如意來說,願不願意不重要。
因為她沒得選。
那時候的喬氏集團傍著淩氏勢頭正猛,喬河明確地說過,喬家女兒的婚姻隻能用來聯姻,穩固集團的利益,所以對淩氏提出的聯姻求之不得。
並且那個時候喬如意知道自己除了聯姻無路可走,與其嫁給其他紈絝子弟,倒不如選個天之驕子,嫁給首富財團之子,這樣既能擺脫喬家,又能製衡麗玲母女。
從昔日的回憶裡回過神,喬如意這才注意到,丞以牧穿著潔白的白大褂,工作牌上寫著本市醫院外科主任。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
“一個星期前,這幾天剛辦完入職手續。”
丞以牧拉了把椅子將她的床位搖起來,調整了一個舒適的高度。
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你的腸胃炎又犯了,幸好送醫院及時。你高中的時候就老是犯腸胃炎,怎麼到現在還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喬如意扯起蒼白的嘴角一笑,“老毛病了,好不了。”
從她媽媽去世,從小照顧她的陳姨被遣走之後,她的胃就壞了......三天兩頭犯腸胃炎是常事。
不想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喬如意問他,“你不是外科醫生嗎?怎麼在我這?”
丞以牧笑得溫和,“我陪主任查房正好看到你。”
事實是,他在急診室的掛號單上看到了“喬如意”這三個字,那一瞬間,他就在想,會是她嗎?
當他走進病房,看到她閉目靜靜躺在床上,精致的臉龐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憔悴得好像要破碎掉的樣子,他才確定,真的是她。
“怎麼沒有人陪你過來?淩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