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著一身肅穆的黑衣,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一根細煙搭在窗邊。
迎麵的風將他棕栗色的碎發吹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淩總......”
電話那頭,沈千艱難開口,“有筆九萬八的工費需要您......報銷一下。”
“什麼工費?”
不等沈千回答,電話又響了起來。
淩澈瞥了一眼,接起。
還沒開口,宋衍之無比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淩澈,你老婆把我店砸了!”
“五十多輛限量版摩托,叫人卸得連個車軲轆都不剩。”
“還有,你那幾輛座駕已經可以當柴火燒了,不對,柴火都沒這麼碎的。”
他一句一句告之,淩澈的臉一分一分黑了下去。
他這才想起沈千剛剛說的九萬八的工費是什麼工費。
“我店裡的小夥子估算了一下。”宋衍之說的輕描淡寫,“大約也就損失了三千多萬吧。”
淩澈想到喬如意早上那副不想再計較的樣子,將煙放在嘴邊猛吸了兩口,“隨她,她想砸就砸,總得讓她把氣兒撒出來。”
“我倒是不心疼,反正這店背後的真正老板是你,我隻是個名義上的老板。”
宋衍之的語氣歡愉,頗有吃瓜看熱鬨的意思。
玩笑歸玩笑,他還是提醒道,
“不過咱意姐這脾氣也確實忒火爆了點,這好端端的幾十輛摩托說砸就砸了,這一次是砸車,下一次不會砸人吧?”
淩澈勾了勾嘴角,將煙摁熄,漫不經心道,“我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