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委屈，眼角的淚滑落，滴在淩澈的肩膀，一片滾燙。
“累了？”他低眸問，眼底情緒複雜。
待在他身邊，很累嗎？
“累了......”
喬如意雙手摟得更緊，眼淚直流，“喜歡他......太累了。”
上樓的腳步一頓，淩澈脊背僵硬。
連同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緊了一些。
他幾乎是不可思議地問，“你喜歡他？”
懷裡的人沒有說話。
眼角帶著淚，似乎又睡著了。
淩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快步上樓將人輕放在床上。
他沒有離開，俯身撐在她兩側，深邃的眼神盯著她泛著紅暈的麵頰，抬手拂去她臉上未乾的淚水。
淩澈嗓音低沉黯啞，“喬如意，告訴我，你喜歡誰？”
儘管她現在醉得不省人事，他仍舊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哪怕沒有睜開眼，但他的聲音似乎有著迷人的魅惑力。
喬如意閉著眼委屈地嘟囔，“還能有誰，除了淩澈那王八蛋還能有誰......”
說著她哭了起來，嘴角撇下極其委屈，“我喜歡了他三年，你知道暗戀一個人三年多累嗎？”
“可那王八蛋什麼都不知道......他不喜歡我，他還要氣我......”
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淌下，落入枕頭裡。
這三年，她深夜為淩澈流過多少眼淚，隻有枕頭知道。
多少藏在夜裡的心事，天知地知，她知，淩澈不知。
都說看不見的傷疤最痛，流不出的眼淚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