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水問,“淩少,送您去哪?”
“齊金的傷怎麼樣?”
齊水:“我哥受的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已經處理好了。倒是您,現在要回禦景灣嗎?”
淩澈大步往外走,“先去一趟警局。”
......
隔著厚重的探視玻璃,劉遠一頭白發,整個人滄桑無比,眼神卻死死地盯著坐在探視室外的人。
淩澈依舊一身筆直挺括的西裝,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周身籠罩著灑脫不羈的氣質,眼底是傲視一切的淡然。
他拿起電話,語氣悠然,“劉遠啊劉遠,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劉遠死死地抓著電話,眼底是迸發的恨意,“淩澈!我劉家苦心經營的公司沒了,我兒子也殘廢了,你害我家破人亡,我死都要拉著你一起!”
“但劉明軒起碼還活著。”淩澈唇角一挑,“你這麼一鬨,他,還能活嗎?”
他的語氣不重,卻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酒駕加上蓄意傷人,你下半輩子就得在這裡度過了。”
淩澈輕輕一笑,“你沒機會弄死我,但我有的是機會弄死他。”
話落,他將電話揚起,睥睨著一臉震驚又惶恐的劉遠。
劉遠頓時老淚縱橫,忽而醒悟一般痛哭,“你彆動我兒子!他已經殘廢了,你放他一條生路!”
淩澈不語,放下了電話。
優雅地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西服,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劉遠隔著厚重的玻璃轉身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衝著他離開的方向重重地磕頭,“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兒子!我求你了!”
出了警局,齊水問,“淩少,劉明軒......”
淩澈輕輕一笑,“我嚇唬他的。”
說罷,他坐回車裡,一臉疲憊,“回禦景灣,有點累了。”
想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