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遠鮮少管院長叫師父,隻有做錯了事情認錯的時候會這麼叫,而院長是打心眼裡欣賞陸歸遠,每次陸歸遠一服軟,院長就沒脾氣了,這次也是一樣。
一臉無奈的盯著陸歸遠看了好一會兒,院長最終還是體諒了他那不願意在情敵麵前示弱的心思,按著鼻根長長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想接受封覺的挑戰,那你們就比比吧,就按照你所以,六藝全部都比,我讓人去把書院的先生們全部都請來,我們給你們做裁判。”
“多謝院長。”陸歸遠和封覺火星十足的對視了一眼後,雙雙轉身朝院長表達了感謝。
院長擺了擺手,簡單的跟他們商量了一下比試的具體內容,時間和地點後就先行離開去做準備了。
陸歸遠跟封覺站在原地目送著院長走遠,等到院長的背影徹底消失便了,封覺才抿了抿嘴,看著陸歸遠道:“陸夫子,既然是比試,那我們不拿點彩頭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嗬,他的彩頭十有八九和他家夫人有關吧?陸歸遠麵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搶在封覺胡說八道之前,切斷了他的壞主意:“要彩頭可以,賭錢,賭筆墨紙硯,賭……賭什麼都可以,不過我要把該說的話說在前頭,我告訴你,我不會拿長樂跟你賭的。”
“怎麼?你怕賭不起?”封覺挑著眉毛,自我感覺良好的挑釁著陸歸遠。
陸歸遠覺得他對封覺露出嘲諷的笑都是在給他臉了,是誰讓他產生錯覺,覺得他有可能在君子六藝的其中一項比過他的?
但陸歸遠並沒有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緩緩地點了點頭,在封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慢悠悠的說道:“是啊,賭不起。”
“怕把長樂輸給我?”封覺的眼神愈發猖狂,像是篤定了陸歸遠會在之後的比試中輸給他似的。
可剛剛還非常坦然的承認自己“輸不起”的陸歸遠這一次卻迅速的搖了搖頭,朗聲道:“不,我不覺得我會輸給你,我隻是不敢拿長樂去跟人打賭而已。還有就是,我估摸著,以長樂的性子,她也不會願意成為我們兩個人的賭注吧?長樂是個人,會哭會笑有自己想法的活人,她要跟誰在一起,得她看自己的想法,而我尊重她。”
是這樣沒錯,在把自己妻子放在心上的同時對她保持尊重,這次是一個合格的夫君和愛人該做的事情嘛。
偷偷主意著陸歸遠和封覺的對話後,不由自主的站到了陸歸遠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