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進山啊?”二師兄被農夫那不怕死的氣勢震懾住了,指著頭頂上越來越暗的天空道,“你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是吧?天都要黑了,你不怕在山裡麵碰到狼之類的東西啊?”
“怕肯定是怕的。”農夫搓了搓手,局促不安的小聲說道,“可是我媳婦兒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啊,明天我還要去鎮上給人做工,今晚不幫我媳婦兒找到安胎藥,我就隻能等到明天晚上了。”
也就是說,他隻有晚上有時間進山是吧?二師兄咬著牙深深的看了農夫幾眼,最後還是心軟了。
誰讓我是神醫呢?有這麼一身本事,就懸壺濟世拯救天下蒼生啊。二師兄在心裡安撫自己,然後又按著額頭對那個農夫道:“我算是服了你了行吧?走,帶我去你家,我給你夫人把脈,給她開安胎藥,再給你錢給她抓藥,哎,誰讓你幫我抓到七步蛇了呢。”
“神醫,你要親自出手救我媳婦兒?那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天大的好人。”農夫沒想到二師兄竟然會善良到這個地步,先是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過神來後立刻點了點頭,帶著他和李長樂他們往他家走了過去。
往農夫家走的路上,李長樂和農夫聊了兩句,問出了他和他夫人的名字。
農夫姓王,叫王建,他夫人姓祁。
農夫的家當真跟他說的一樣窮,住的是茅草屋也就算了,家裡竟然連張像樣的樣子都沒有。
“這樣的環境,孩子出生後怎麼養的活?”陸歸遠歎了口氣,趁著二師兄給祁氏把脈的時候跟李長樂嚼舌根。
李長樂的心情也很複雜,她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後才輕聲道:“那怎麼辦?懷都已經懷了,難不成還能把孩子打掉?你沒看到祁氏的肚子嗎?月份已經不小了,這個時候把她肚子裡麵的孩子拿掉,她也活不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個家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沒錢萬事難這句話你聽說過吧?雖然難聽了一點,但是至理名言。王建這一家就是被錢困住了。”陸歸遠臉色暗沉,摸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後突然湊到李長樂耳邊,嘀嘀咕咕的跟她說了一些話。
李長樂的眉毛一開始是擰著的,慢慢的就變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