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環的控製欲十分強烈,如今皇上不受掌控,若是秋玉環知道了皇上的想法,她會怎麼辦?任人宰割?還是......
“皇上正是年少氣盛的年紀,就算籌謀再深,也難過情關。安木應該同你說過,為什麼我之前不願讓你回宮,便是怕你會左右皇上,如今事已至此,你險些喪命,就算風險再大,皇上還能放縱秋家至幾時?皇上真會準許秋家自我收斂?”
李長亭對上子衿一雙輕顫的眸子,搖頭道,“皇後知道的消息不比我少,她若不是氣急敗壞,今日也不會擅闖朝堂來立威。但該勸的話我還是會勸,皇後再如何,也輪不到你出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再說。”
之前聽李長亭這樣說,長樂沒有解釋,沒說自己從沒想過要對秋玉環動殺手,這次再聽,長樂深吸一口氣,“誰同你說,我要殺皇後?皇後今日想殺我,也是因為她覺得,我要對她下手?”
如果真是如此,秋玉環是從誰那聽說長樂要殺她的?除了李長亭,還有誰?製衡,製衡,如此一來正合了他的心意,
“長樂,之前的你所有行為我都能理解,甚至你身中劇毒不反抗,我也明白,但現在,你手拿拂塵端的一副總管模樣,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是絕地反擊,難不成還真想好好當個總管了?”
“你對皇後的恨,也許你以前從來沒發現過,但現在你也該明白了,早在你見到皇後的第一麵,你就該是恨她的,因為你心底藏著皇上不敢說,因為你永遠成不了皇後。你想逃你想死,都是因為你恨而不能。現在你振作了精神了,難道不是已經有了法子?”
話是這樣說,但看著長樂從容不迫沒有一絲波瀾的神情,李長亭卻慌了慌神,他沒想到長樂這麼能忍,不可能。
聞言,長樂隻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背,翻過手來盯著掌心,來來回回許久,上麵傷痕遍布,儘管長樂用了修顏膏還是沒有用,傷痕再怎麼消減還是存在,以前長樂還覺得醜,但現在卻癡迷這點點傷痕,這都是她用力過的證明。
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終。
“李長亭,人都會在追逐的過程中迷茫自我,但切莫要丟失啊。打從我認定皇上的那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接受結果的準備,儘管之前我確實丟失了一陣子,但還好我還沒徹底忘記,也沒徹底被欲望衝昏了頭腦。”
“皇後確實千萬不該,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法子讓她得到應有的回報,但殺人始終不是好事,我......”
李長亭打斷,“既然你心中自有方寸,我也不必多言。這趟是我多此一舉了,至於剩下的事。”李長亭看了眼她的肚子,“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你信與不信,我的態度就擺在這裡。”
“罷了。”李長亭步至門口還是轉過了身來,“南方濕地中有一類野草,女子服用後脈象會呈喜脈之狀。”
“持續時間因人而異,少則十日多則一月有餘。話我放在這,至於能不能幫得上你,我也不知。”
關於長樂身孕的事,李長亭確實不知真假,至於這草的消息,隻是他偶爾從皇後那裡探得,皇後最後有沒有用這草,他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