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遠方才召見人議事,許是官員走了但他還沒忙完,正巧寧妃來了,李公公便伺候著她去議事房找皇上去了。
誰知長樂沒待多久,就聽見李公公又招呼著寧妃離開了,長樂忙追出去,先攔著李公公問情況。
李公公哭笑不得回著,“今兒皇上見著誰都抱著那本畫冊念念叨叨,擺了明兒地顯擺呢,這不,咱們寧妃娘娘撞上了,方才還多嘴問了一句。”
“寧妃生氣了?”長樂緊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哪兒能啊,寧妃娘娘這麼好的性子,是大理寺的大人來了,皇上緊著要緊事,寧妃娘娘便退了出來。”李公公滿臉堆著笑容,指了指長樂,“你就好好伺候皇上吧,你可不知道,老奴這麼長時間了,總算瞧著皇上有個笑臉了。”
“難不成皇上這些日子都是哭過來的?”長樂走前還要貧一句嘴。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點嘴都要回一句。”
一旁冷不丁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長樂怔了怔,聲音熟悉隻是許久未曾聽見有些陌生,聽起來卻還是帶著記憶中的感情,失望且憤怒。
“李長亭?許久沒瞧見你了,還以為你都活進土裡了。”長樂這貧嘴幾乎已經成為習慣。
看著她渾身炸裂的毛,李長亭隻是笑著,手中一把羽扇卻重重敲在她頭上,左右看看周圍還有旁人在,說話也留了些輕柔,李長亭輕笑,“你是不是覺得要走了,怎麼造次都行了?性子這麼強硬了。”
“鈴蘭還誇我有精氣神兒了,安木也說我終於像以前一樣活潑些了,怎麼就你嘴裡不出好話?”長樂瞪了他一眼,抬步往禦書房走去。
“不開心的話,又何必非要活得像以前?你就是想把心裡的火都泄出來又不敢,才這幅尖酸刻薄又無可奈何。”
李長亭看著長樂的背影明顯頓了頓,見她不反駁才轉身進了議事房,隻留下一道歎息。
明明就差臨門一腳,卻死不悔改非要回頭。
眼下還是不要去討寧妃難過了。想著,長樂進了禦書房,繞過議事房時,長樂刻意往裡麵看了一眼。
陸歸遠趴在桌上手中提筆,瞧見李長亭進來時,放筆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將手邊的畫冊也推落桌角,李長亭眼疾手快接住了,遞上桌的同時順口說了一句,“好精致的封麵,不知出自哪位娘娘的手筆?”
“娘娘?”陸歸遠眸中得意不掩,似乎真仔細想了想,隨即朗聲笑道,“她不喜歡做嬪妃,但確實朕最親近的女子。”
“原來是總管,看不出她竟然也有這樣的耐心。”李長亭似乎由衷地讚美,但眸中的詫異依舊。
聞言,陸歸遠更加得意,捧著畫冊又看了兩眼,又故作不在意道,“長樂確實是個毛躁性子,但也就對著我還稍稍有點耐心,朕每回勸她待人和善之時,她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