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結婚六年都沒能懷上,隻能說明他們沒緣分,親家,不如趁著他們年輕咱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陸時野拎著根棍子,為了在家裡方便,他回家都不會穿軍裝。
這會兒他拎著根棍子,臉上斜著一道疤,似笑非笑地在呂家人麵前晃悠,硬是把對方看得心驚肉跳。
這,這人咋就跟個土匪頭子似的,笑裡藏刀太可怕了。
“我表姐給你們呂家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你們一句好聚好散就想算了哪兒來這樣的好事!
我表姐一天賺八個工分,一年三百六十天泡在地裡,一年就有兩千八百八十個工分,一個工分就算五分錢,一年也得一百四十四塊錢,六年就得八百六十四塊錢,吃飯都是吃你們家剩下的,六年就算兩百六十塊錢,我們也不多要,就給六百塊錢補償我們立馬答應離婚。”
呂老太婆又氣又恨,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撅過去。
“六百塊錢,你也不看看她馬承雪幾兩重的骨頭配嘛。”
呂老太婆這會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馬承雪。
原本以為是個膽小怯懦的小可憐,沒想到卻是隻長了獠牙的餓狼。
“我們呂家沒錢,最多給十塊錢,愛要不要。”
陸時野冷笑,“十塊錢,那我們就不要了,六百塊錢沒有,就卸掉呂興旺兩條腿抵債,畢竟,我表姐這麼多年身上的傷不能白挨。”
陸時野說完,馬承東立馬站出來,“咱們附近幾個村每年的殺年豬都是我主刀,卸腿這事我熟,保證卸完了,從外表看還完好無損。”
說完就主動拿起那把菜刀,這下是直接把呂興旺給嚇尿了。
大舅哥會殺豬這事他不光知道還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