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低著頭,外麵襯衣還是乾淨的,裡麵被血染濕了。
程酥酥瞪了顧譯國一眼,人家為咱們得罪傅老,你怎麼不著急啊,“顧哥,還不給人家拿你的衣服。”
栓子嘿嘿一笑,他是感覺顧哥是不願意媳婦讓老黑脫衣服給他處理傷口呢,“顧哥沒幾件衣服,要不用我的?”
程酥酥點點頭,老黑很實在拿了一件自己要扔掉的,都有補丁的衣服,幸好洗乾淨了,而且這個年代有補丁的衣服很多。
老馬咬緊牙關,脫下上衣看到了顧譯國倚靠在門框上,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你怎麼不吃飯。”
“幫我媳婦。”
顧譯國邁著大長腿,把程酥酥拉起來,“我給清創,你給縫針。”
女人瞪大眸子,錯愕地看著他。
“你......”
“顧哥在戰場上做不少呢,不用擔心。”栓子在一邊跟程酥酥解釋。
“縫針?”老黑有點發怵,“不用去醫院嗎?”
“我媳婦能行。”
老黑很佩服,忽然想起來什麼擋住了傷口。
“這是證據,老線有被剪開破壞在肉裡的線頭,傷口如果繃開則不會出現,應該是我昏迷也很警惕,傅媛隻能簡單剪開做出我傷口重新流血的假象,先讓警局拍照留作證據。”
程酥酥太感動了,又拽了顧譯國的手,“一會用我的止血藥撒一撒,絕對很管用。”
處理完傷口,老黑拿著程酥酥給的止血藥。
“就是它。”
一股麝香味,他絕對不會聞錯的,戰場上用的藥和傅媛搶救他的用的藥,是同一種味道,原本他還覺得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