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喝點,消消愁。”
顧譯國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擺放不開鬆弛叉開,一隻胳膊撐在大腿上,拿起酒杯跟他乾了一杯。
“胖子。”
辛辣的口感下肚,顧譯國放下酒杯,胖子連忙滿上。
“誒......”
胖子剛放下酒瓶,攔著他要拿過去的手,“得了得了,少喝點,彆耽誤明天的工作。”
他還真的怕顧哥喝醉失心瘋把他這裡都砸了呢。
顧譯國沒強求,又灌了一杯入肚,閉上眼。
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從明天開始,我每天來你這培訓兩個小時,跟學徒簽協議,學會了要留三年不能離開,不簽協議的交三千塊錢學費。”
“啊?太苛刻了吧。”
“想要掙錢就得這樣,無規矩不成方圓。”胖子做生意就是太優柔寡斷隨心所欲,所以這麼幾年,也沒能經營出個道道來。
“顧哥,我聽你的,雖然你沒做過生意,可我相信你的話有道理。”
“生意......”顧譯國扯起唇,“胖子,你覺得什麼算是生意。”
“就是靠著買賣掙錢啊。”
“那我五歲就開始做生意了。”
“顧哥你大爺的,你彆忽悠我。”胖子喝了酒壯膽也敢罵臟話了,朝著他嗬嗬笑,“五歲咱都還尿褲子呢,你就會做生意了?”
“從小吃不飽,跟彆人學著去山上做陷阱打野雞,一半自己吃,一半賣了給我娘看病,摸索到十歲才能獨立打獵,那五年,我的傷就一直斷斷續續沒好利索過。”
胖子不說話了,他喉頭一緊,眼睛含著水光。
顧譯國大概是醉了,以前他從不說這些苦難的過去。
“以前我想著能彆餓死就是最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