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是朱夢。
“擦擦吧。”朱夢眼神複雜,“我這新毛巾,不臟。”
想到當初她碰上朱夢都因為對方的工作而厭惡嘲笑。
因為朱夢為了生計乾過營地最臟最累的挑大糞,她一直鄙視嘲笑對方一個女人活成乞丐不如的樣子。
現在輪到她狼狽,沒有工作吧,比不上朱夢在作坊發光發熱一個月為家裡帶來二百的收入。
人家卻為她提供了幫助。
“謝......謝謝。”
楊英低著頭,接過毛巾擦著唇角的血汙,羞愧難當。
朱夢一愣,她還以為楊英不會要,就算拿了她的毛巾也不會說謝謝,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現在看楊英這麼落魄,態度也比以前好太多了,她沒忍住問了兩句,“那個......陸長安打的?”
“嗯。”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工作都沒了,父母那邊有哥哥嫂嫂,不會要我和孩子。”
“你的存款呢?你以前當老師,後來乾了幾個月的翻譯員,工資應該不低吧。錢呢?”
“錢......”
楊英想到了自己聽從陸長安的話賄賂了招翻譯員的那些考官和記錄員,結果工作沒保住。
想到了她為給陸長安改善飲食平時都是不顧及支出。
想到她為了害程酥酥而剛被小陶拿走了一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