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吟唱後緊接著第二段，沒給觀眾一點空閒的時間。
“我懷疑她想爽死我。”
“老婆太給力了。”
許多觀眾已經聽癡了，心臟完全被歌聲牽動。
他們好像看見折扇開合，看見有人敲鑼打鼓。
戲台上伶人表演精湛，一顰一笑，可藏在眼底的是深深的無力與擔憂。
窗外烽火燃天，一片亂世，怎麼還有人耽於享樂？
觀眾們皺了皺眉，總覺得看戲的並不是普通的達官顯貴。
或許是敵人？
是了，隻有敵人才會在戰火連天時飲酒高歌，享受自己的戰績。
觀眾們悟到這一層，忽然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千轉百回的戲腔再次響起。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戲腔中帶著顫音，似憤怒，似悲痛。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第一段唱到這裡就結束了，後麵接了十幾秒的吟唱。
觀眾們默契的直起背，等著前方高能，卻發現歌聲並沒有停止。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鏗鏘兩個字像一道電，聽得人腦袋一激靈。
伶人的不甘撲麵而來，觀眾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忘記了呼吸。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最後一句唱了兩遍，絲滑的高音不絕於耳，聽得人膝蓋一軟，隻想下跪。
雖然他們都坐在椅子上，但還是緊張得扣緊了扶手，生怕膝蓋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