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攤手:“不知道啊,她自己掉進去的,天太黑了,沒注意。”
宋時淵眉頭擰得更緊了,還沒等江紅玉煽風點火呢,心裡頭就率先給我定了罪。
“方才就你在湖邊,你說她自己掉下去的?你沒看見?”
“我當真是不知道,夫君可真是冤枉我了。”
“時淵,時淵,嗚嗚嗚,剛才姐姐說,說我就不該出現在將軍府......”江紅玉纏著嗓子趴在宋時淵胸口委屈抽泣。
“我可沒說。”我眉頭一皺,很是厭煩。
又給我安好大一口鍋。
“先前我們不是說若是我生了孩子,便過給姐姐,好讓姐姐有個嫡子嗎?”她紅著眼睛,全然無視我的反駁,“我原想在大喜之日將我懷有身孕一事告知姐姐的,可誰知,我剛告訴她,她便,她便......”
說著說著,她就又哭了起來,緊緊攥著宋時淵的衣襟。
這般聲淚俱下,宋時淵的麵色瞬間陰鷙起來,他扭頭看向我,額上青筋暴起。
風雨欲來,我隻能開口解釋:“我可不知道她懷了孕,方才我就站在這裡,是聽見了聲響才走近的,然你便來了,她說的,我皆是不知。”
許是我的確過於坦然,宋時淵眼底的怒色也逐漸被困惑取代。
“不是的,是姐姐,”江紅玉哭得更大聲了,湊到宋時淵耳邊申訴著,“她說要讓我一屍兩命,說要讓我們母子永遠消失!她要害我們的孩子啊時淵!”
宋時淵沉默片刻,再開口時,如裹了冰:“你還想如何狡辯?”
他目光一掃,寒芒儘顯。
“我原以為你足夠大度,不成想,你還是這般的死性不改!”
宋時淵站起身來,闊步走到我麵前,來勢洶洶,逼得我不得不後撤幾步。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我,眼底逐漸燃起怒火,不容我解釋道:“洛傾書,你還想如何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