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父親得知江紅玉一事,悲憤下擱置了此事。
他通篇寫了我對宋府的付出,那些都是眼盲心瞎的宋時淵看不見的。
我搖了搖頭:“和將軍說了也沒用,難道我說了將軍就會不娶嗎?將軍與妹妹是真愛,怎會為五鬥米折腰?”
他麵上羞愧更甚,一時不知如何言語,隻能轉身離去。
等他們出了紫竹苑後,一直緊繃的春雨也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小姐!”春雨立馬取了塊棉帕來,按著我坐下,輕柔地幫我擦著頭發。
“小姐真是聰明!在春雨都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換了屋裡的信。”
“有些事早做準備還是好的。”我這樣語氣淡淡。
其實那時父親是知道我在宋府的一些處境的,因著周氏好賭,知道我變賣首飾後,他便想把洛家家業都給我,讓我少些煩惱。
那時的他與我一樣,都相信幾年前上門求娶的宋時淵對我的真心。
他說洛傾書永遠是他唯一的夫人。
誰知沒多久,他便在邊疆和人苟且,還帶回府說要成親。
他氣的怒罵宋時淵一番,說等他凱旋歸來,定要讓這小子好看。
不過那張信紙也被我藏了起來,隻留下幾張替我憤憤不平的話語。
夜裡又下起了雨,宋時淵在府中有為了所謂的麗人坊賬本翻找了好幾遍,卻怎麼也沒尋得。
不過他到不敢再來我的紫竹苑了。
整整三日我都沒出府,等到再次接到外邊消息時,傳聞中的昌黎王已然入了京城。
巧合的是,宋時淵今日恰巧不在府上。
“小姐小姐,閣主來信了。”春雨拿著一個竹筒,急匆匆地跑進屋來。
她還不知道,這個陪著她家小姐背地裡開彩裳閣的閣主,實際上就是大名鼎鼎的七皇子慕容斐去。
我緩緩展開信紙一看,不由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