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慘死在我麵前的春雨,想起表舅,想起董成玉......

“你是皇子,你是天縱奇才,兵刃所指,所向披靡,我這一世就是為了保你的命,保我爹爹和兄長的命的......”

倘若他死了,那我真是白活了。

“我知道了。”他抬手想要拍拍我的肩,懸在半空許久,遲遲沒有落下。

我餘光中又看見他那燙紅了的手,回想起在火場中他數次奮不顧身,再怎麼故作冷淡嚴肅的麵色也撐不住了,眼眶一熱,憂心和自責很快裂開了個口子,沒多久便將我淹沒了。

拉過他的衣袖,不由分說地掀開一看,露出他手臂上新舊交錯的傷痕,灼傷的皮肉腫、脹發紅。

我壓著顫抖的聲音頭也沒抬的問:“疼嗎?”

他搖搖頭,任由我拉著:“能忍受,你彆哭。”

我咬了下唇,眉頭打了個死結,狠狠瞪他一眼:“誰說我哭了?”

慕容斐麵上瞬間露出愕然,很快,便透著幾分慌亂。

慌什麼?

我不解極了,但很快,麵上的濕、潤就給了我答案。

行,又沒忍住。

我歎息一聲,緊繃的肩胛也都鬆懈下來,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他身上的傷。

“真的不疼嗎?”我輕輕碰了碰他的傷口,聽他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愧疚之餘,又生出幾分責怪,“嘖嘖,還裝不疼,你這家夥,口是心非。”

“你不也口是心非嗎?”

他忽的口齒伶俐起來,一下子把我給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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