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我腦中的畫麵卻越來越清晰。
“我出不去。”男孩分明掉著淚,可語氣卻冰涼涼的。
我那時即將離開,可是他卻忽然開口了。
我歪了歪腦袋,不解地看著他。
“不能去找你。”他兩手絞在一起,捏著手指。
我皺了眉,又說:“你隻要拿著這個東西,沒人會攔你的。”
不遠處,二哥的呼喚聲迫使得我轉過頭去,又走出幾步。
我該走了。
他搖了搖頭:“以後每月十五日,我都在這裡。”
他朝下指了指。
我點點頭,隨即大步朝著大哥跑去。
當時走得實在太過匆忙,便將這個約定忘記了,隻記得我讓他來找我的事了。
我張了張嘴,心裡那個疏離的家夥逐漸和麵前的人重合:“我一直在府裡等你,我以為你生氣了。”
慕容斐搖了搖頭,他背對著月光,雙眸前所未有的亮著:“我不會怨你一絲一毫,如若沒有你,我不會想從天寧寺出來。隻是身居此位,許多事無法任由本心,等到真有幾分自由時,你也已經嫁做人婦。”
我沉默無言,不知道此時自己的麵色到底是怎麼樣的,隻覺得心早就跳成了雜亂無章的樂譜。
我與他之間那層模糊的窗戶紙,我想轉頭避開不去看,可他卻抬手生生撕開,不留一點遮攔。
“你早已在我心上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