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也負手而立,隻敢稍拉近些我們的距離,卻始終止於禮。

我抬眼掃了一下他,沒敢多看,怕讓旁人嚼去了舌根。

話語在嘴邊躊躇,腦中忽然閃過剛才那二人狠戾的眼神,我撇撇嘴,話語便溢了出來:“你傷好些了嗎?”

“好很多。”

聽他這樣答,我將信將疑,但也知禮地點頭。

“那信現下如何......”

我話還沒說完,幾個官員便圍上前來對慕容斐行禮,將他一下子喚到一旁去了。

我隻得退到一旁去,抬眼打量了一下那幾位大臣。

其中一紫綬我認得。

是高嶠高太尉,與我父親交好,幼年時時常來我們洛府與父親飲茶論劍。

他早已沒了年輕時候的一身傲氣,反倒多了幾分穩重從容,身姿依舊氣宇軒昂。

高太尉掌軍事,現下他麵上隻堪堪掛著一個恭敬的笑,眼中卻滿是憂愁。

他應該也是在和慕容斐說邊疆戰亂吧。

想到這裡,我抬眼看了一眼那璀璨輝煌的琉璃瓦,不由得揚起唇,諷刺一笑。

大齊王朝如何,其實與我無關。

重活一世,我應做的不過是讓宋時淵和江紅玉罪有應得,再救下我的親人和慕容斐。

可這一世從宋府出來後實在太入世,親眼見了百姓如何困苦,實在難作壁上觀。

罷了,我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想太多。

生生滅滅與我無關,我要做的是不讓慕容斐被暗殺,不讓父兄覆滅。

就算這樣想,心頭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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