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麵就是宋時淵夫婦。

江紅玉總說平等,可現在還是得仰仗自己的夫君,如附庸一般坐在他身旁。

可笑又諷刺。

宋時淵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我身上,我有些厭煩了,便狠狠剜了他一眼。

四下的臣子們也都是個耳清目明的,不時打量起我們兩行人來。

不少視線落在我身上,估計是沒想到我一個和離後的婦人,竟還能如此風光地受邀入宮,甚至代表一整個侯府。

“那洛傾書全是沾了冠軍侯的福氣啊!”

耳邊不時鑽入小聲議論。

“可不是嗎,好在侯爺撐到了她和離後,不然她也不過是個卑賤婦人罷了。”

我捏緊了茶杯,眉又一皺,抬眸看了眼那說話的人。

是中書令何旭。

何旭沒再說了,隻是朝我冷笑,眼中全是諷刺。

他瞧不起婦人,尤瞧不起我這樣和離的婦人,在他們眼中,和離與被休無異。

何旭也是太子一黨的,是皇後的表侄。

若不是仰仗著後宮女人,他還爬不到如今的位置,現在倒是摔碗罵娘了。

想到這裡,我便覺得可笑萬分,懶與他再計較,垂眸飲茶。

“還是灝兒懂朕!”

眼下,陛下正對太子呈上的銅胎銀累絲海棠花式盆讚不絕口。

那盆景用碧璽、硨磲、珍珠點綴得五彩斑斕,玲瓏珍奇,滿目珠光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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