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再這樣叫我,和喚閹人一樣。”
白孚陽目光從我身上掃過,許久之後皺著眉不悅開口:“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兄長他們都已經在邊疆了,你還去,真怕洛家此後無人嗎?”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白孚陽收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洛小姐,都是我說錯了話,我也沒讀過什麼書,嘴上沒個把門的,你也彆往心裡去。”
越描越黑。
我沉了沉麵色,又提到:“那你帶我入隊,我就不怪你。”
“可是......”
“你小心我又去和哥哥告狀。”
白孚陽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隻能隱忍著咬了咬牙,最後重重點頭。
他與我的幾位堂兄是同一屆的武舉生,早些時候高第入仕從軍,又隨我哥哥出去征戰過立下幾次戰功,後獲左衛大將軍,一直在宮中協理掌管宮禁宿衛。
我沒想到這次出征,竟然有他。
從前尚是意氣少年郎時,他總愛來洛府找我哥哥們。
他總愛和大哥在院內比武,我便翻上牆角偷偷看,每回都看見他一敗塗地。
我未出嫁前也好著男裝,男子勁裝乾練颯爽,青絲全束起,練武很是方便。
那日我就在洛家武場內練武,白孚陽見了,以為我是大哥的兄弟,便要與我比試。
他雖然人算不得太聰明,但拳腳上的功夫真是一絲不苟。
我落了下風,很快就被他追著打,他一個沒收住力,把我給打傷了。
這比武倒還不要緊,受了傷可就難辦了。
誰知那個時候哥哥們恰巧來了武場,瞥見這樣一幕,直接將白孚陽抓起來揍了一頓。
他後來捧著一臉的鼻青臉腫和我道歉,我即愧疚又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