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淵咬了咬牙,似是很不甘,但最後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一個大將軍,竟然被一個副將攔下了,說出去,他可就顏麵掃地了。
我藏著笑,抬手捂著嘴。
白孚陽見宋時淵走遠了,轉頭來在人群中尋我,他一眼就看見我了,便衝我招了招手。
“你過來協同本將去看殿下。”
我低著頭快步上前,心中暗自叫好。
白孚陽是個懂事的。
“你那前夫真窩囊,難怪你與他和離!”
白孚陽湊在我身邊小聲嘀咕著。
我點點頭,一掀開簾子,就看見躺在床榻上冒著冷汗的慕容斐。
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千竹也在他床邊侍奉,我便一點都沒敢動。
“過來吧。”白孚陽又喚了我一下。
我這才有些慌張地朝著床榻而去,見他難受地皺眉,渾身似落水般濕,潤,一時心頭有如針紮。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孚陽發問。
千竹也沒多留意我,作揖答:“回白大人的話,軍醫說是中了蠱毒?”
蠱毒?
我眉頭一鎖,心下一驚,原來在那場刺殺之前,就已經有不少暗箭趁他不備時候刺來了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膽寒。
軍報中隻說他遭遇刺殺,可在此之前又有多少暗箭難防,他一一忍下了呢?
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