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你能曉得要用雄黃酒泡茶葉,混著茶葉嚼碎了飲下去才能將蠱蟲逼出,我們都不曾聽聞這種解蠱之法。”
說著,他搖頭歎息起來,很快,揚起一張愁苦麵色看著我。
“你與殿下究竟有什麼恩怨情仇啊?你分明為他入軍,又躲著他,不讓他發現你,可眼下這解蠱之法我就這樣同他一說,他清醒後,追著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哪裡招架得住啊!”
我覷他一眼,淡定地飲了口茶。
這野村中的茶水是澀口了些,也不知道慕容斐怎麼忍著喝下去的。
“你實在不行,和他坦白吧?行不?姑奶奶啊,我這實在沒什麼辦法,估計他也看出點端倪來了,比起讓他發現你,你還不如自己認了呢。”
白孚陽越說越往下蹲,整個人都快跪在地上求我了。
我思索片刻,抿了抿唇,道:“不行,絕不能暴露我,他問的是你,你自己想辦法。”
我撂下茶杯,轉身就走,沒再聽他哀嚎。
第二日一早,冤家路窄,我便又和慕容斐撞上了。
我跟在白孚陽身邊,老實地微垂頭,心裡存了慌張,麵上很淡定。
“殿下怎麼來了?”白孚陽也沒想到,這軍帳都還沒收起,慕容斐竟那麼早就來尋他了。
“今早收了消息,說那下蠱的死在你帳中了。”慕容斐淡然道。
白孚陽點頭:“本是來刺殺我的,隻是我的參將正守株待兔呢。”
“哦?”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慕容斐的視線縈繞在我身上,心裡敲起了戰鼓。
這該死的小陽子,他就是故意的!
我在心裡狠狠給他記了一筆。
“昨天夜裡那麼晚,參將都在白副將帳中?”
倒是奇怪,他嘴上帶著玩味,語氣裡又藏了寒意。
“呃,我與參將是......故交,故交,多年好友了,有他在我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