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眼剛探出了個頭的敵軍,冷笑一聲。
隨即一把摟住了我,徑直朝著懸崖下跳。
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我抿著唇,腦中如走馬燈般閃過數人的麵。
前世今生混雜在腦海中,而這次唯獨守在我身邊的,是他。
我閉上眼,整個人被他護住。
懸崖陡峭,我聽見他悶哼一聲,沒來得及細想,風聲驟然消失,撲通一聲響,我便與他一同落入那滔滔急流中。
我意識飄搖,睜不開眼,隻能緊緊拽住那雙手。
不知浮浮沉沉了多久,身體才總算被衝到一處實地,
我不敢昏死過去,尚吊著一口氣。
與他一同被衝上岸後,隻覺得腦袋昏沉。
但我不敢懈怠,迅速爬起身,來到慕容斐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麵頰。
“慕容斐?”我心底陡然一驚,抬手去探他鼻息。
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我才鬆了口氣。
好,沒事。
想起剛才他那聲悶哼,我掰過他的腦袋,瞧見腦後見了點紅。
“嘖。”我咬著唇,忍著淚。
我被他護得緊,身上隻有一點擦傷,倒是他以肉身護我,不知磕碰了哪處礁石,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我抹了把臉,隨即將他扶起,循著岸邊往下走去。
“你說你,總是這樣做什麼......”我獨自喃喃著,也不管話語裡是否帶著哭腔了。
他身子沉重,一身行軍裝又浸了水。
我扛著他,一步步朝著密、林走去,貼著懸崖壁稍往上。
“這可怎麼辦......”我咬著牙,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旁一倒。
身側的懸崖壁被我一撞,瞬間漏了個口。
我愣了神,又趕緊把慕容斐扶起來,朝著那破口的崖壁踹了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