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大可借刀殺人,然後推給西夷,沒必要為我與西夷相對。”
我沉了麵,越想越奇怪。
“到底他,想做什麼......”
一番討論無果,但也算是有所收獲。
我將藥膏給了千竹,千竹定定地看著我,壓聲道:“小姐你什麼時候跟來的?”
我衝他笑笑,沒有回答。
夜裡,月色清冷,我坐在河邊,兩手纏了紗布,隻能抱膝垂頭。
“姑奶奶!”白孚陽十分聒噪地湊上來。
他挨著我坐下,一臉春風滿麵:“今日我抓到那細作,殿下身邊那個千竹說,我立了功。”
白孚陽揉了揉鼻尖,仰起頭來,得意萬分。
我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看住那細作了,如果能把他留到戰爭結束就更好了。”
“小爺我是誰啊!放心吧!”一邊說,白孚陽一邊拍了拍我的肩。
我咳嗽出聲,剜了他一眼:“你輕點兒!”
他訕訕收了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見我不說話,又出聲問我:“你今天和殿下回來後,狀態就不太對,是被他發現你偷偷跟來,他訓斥你了嗎?”
我搖了搖頭,河流在我們的腳下暗自流淌著,水聲汩汩,卻不知它奔向何處。
“總覺得,我欠他越來越多了......”
水中月色在河流中漂浮,破碎又拚湊。
我回想起在山穴中種種,長歎一口氣。
罷了,虧欠太多,可能真的推不開了。
白孚陽還在耳邊嘰嘰喳喳,他說了些什麼,我都沒聽見。
我轉過頭去,定定地看向他:“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地護住他。”
白孚陽愣神,隨後重重點了點頭,鄭重答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