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細細思索,“什麼出身?”
“具體的也問不出來。”
“問不出來?”我來了興致,“他們遼東的一個將領,問他們自己人都問不出來?”
遼東士兵究竟是都不知道他是誰,還是不被允許知道。
一想到那人那雙褐色雙眸,我心中就一陣發寒。
白孚陽咕嚕嚕吃了半壺茶,滿眼困惑地看著我:“你總查這個人做甚?”
“他不太對勁,”我答道,“直覺。”
一炷香過去了,估摸著慕容斐和昌黎王也該聊完了,我又折返回到軍帳前。
可惜侍衛告訴我,二人還在討論,讓我在外等待。
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聊的。
我百無聊賴地蹲在軍帳旁,一手撿著地上的石子兒。
該不會待會慕容斐就出不來了吧?
我邊想邊把手裡的石子兒扔出去,石子兒咕嚕一下滾出去好遠。
我快步上前,繞到帳側,將石子撿起來。
此時正值正午,西域天高日朗,萬裡無雲,很是炎熱。
帳篷這側恰巧落了一片蔭蔽,我索性就蹲在這兒,等待著慕容斐走出。
“你答應我的,怎麼慕容斐還能活著來?”
我撿石子兒的手頓住,豎起耳朵,朝著帳後看去。
風揚起沙塵,灑了我一身,我屏息凝神,在風聲當中捕捉著那二人的對話。
“這你得問問你們的人。”
“你是要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