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躲在這裡,我也同意。”
......
漸漸地,出了宋時淵外,幾乎所有人都應下了。
他幾乎是從牙齒中擠出那幾個字的:“我,同意。”
出了營帳,周遭都是磨刀霍霍聲,士兵也不願屈居於此做逃兵。
“你有把握嗎?”慕容斐轉頭看我。
“有,”我點點頭,“但不多。”
“但是如果再不出兵,等到朱奐一行人趕到的時候,那就是真的輸定了。”
慕容斐頷首。
宋時淵和大都督來前線的路上,暗自裡不知給敵軍送了多少情報。
陸績說在來的路上幾次被伏擊,敵人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埋伏,害得他們幾次損失慘重。
他懷疑軍中有細作,但苦惱一直揪不出來。
“蒼夷幾乎是有目的地伏擊,但主要兵力也都聚集在對岸了,好在我們一路上拿下了那些援兵,不然光靠這個營地,完全沒辦法勝。”
我皺緊眉頭:“而且剛剛宋時淵也派了信人出去,若不是被我瞧見,估計沒多久朱奐就知道你我在這裡了,屆時他連夜趕來把我們按下,我們就真的逃不掉了。”
“所以這一戰至關重要,如果戰敗了,可就功虧一簣了。”
慕容斐抿唇:“那隻能,背水一戰了。”
我與他站在一眾手提長刀的士兵麵前,一眼就能看見不遠處搖晃的木橋。
黍江這座大橋已經修築很久了,一個又一個士兵踏過,它已搖搖欲墜。
軍隊很快整裝,我與慕容斐不但帶來了援兵,還將後軍的許多糧草運送來了。
算算十日有餘,城中不知是什麼情況,興許還能靠著城裡的物資堪堪維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