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股青煙自砂壺中嫋嫋升起,鑽出的濃濃藥草香苦澀地我直皺眉頭。
大夫眯著眼,為慕容斐取出掌心的簪子,一下子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縱使上過那麼多次戰場,理應對這些傷口很是熟悉的我,也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慕容斐卻隻是皺了皺眉,一句痛也沒喊。
我問那醫師:“他這個嚴重不?多久可好。”
大夫歎息一聲,仔細地清理起他的傷口來:“沒傷及根骨,算是幸事,但也不算小傷。”
他抬眼看了下我,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
我蹙眉:“您想說什麼便說罷,他現在這副樣子我也憂心愧疚。”
那醫師苦口婆心起開:“你們年輕人氣性高我明白,但夫妻之間關係不必鬨得如此,我看你也是關心他的,下次若是你夫君惹你生氣了,你也莫要逞一時之威,過於衝動。”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麵頰逐漸發紅,隻覺得耳朵很熱,剛要出聲反駁,又聽到身旁傳來一聲淺笑。
“不是夫人傷的,”我轉頭,對上一雙清明的目,“對吧夫人?”
“夫人”我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過一會兒又反應了過來,連忙搖了搖腦袋。
“那就好,恩愛夫妻百事興嘛。”
大夫也沒多在意,本要半個時辰才能包紮好的傷口,他隻消了一刻鐘。
“記住,一個月內不得沾水,最好也不要動,好生休養著。”大夫遞給我一大兜子藥方細細叮囑著,“這些是每日敷料,每日敷兩貼。”
我點了點頭,轉身和慕容斐並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