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現在......

我靠在小橋邊,伸蹲下身去,伸手朝著水中觸了觸,摸到一手絲絮狀的綠葉,

荷花池裡隻剩下殘枝爛葉了。

在我看不見的夏季裡,它們也曾滿塘盛放,隻是此時找不到一點蹤跡了。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邊疆的那些城鎮來。

那時我與慕容斐每每路過的時候都會訝然,怎的曾經如此繁華的州縣,最後竟寂寥無人,民生多艱。

分明多年前我悄悄隨著父親出征時,看到的還是一片繁盛。

秋風浮動水麵,漣漪泛濫,荷葉載著柳樹落葉,在池中飄轉許久。

慕容斐當時為此沉默不語了好幾日,心情很是不好。

那時他的表情,就像今日自己離開前看到的那樣。

像裹了冰雪,陰冷得可怕。

或許,我的確不該對他如此生氣?

思緒愈發混亂,我歎息一聲,猛地站起身來,誰知腳下一軟,竟直直朝前栽下。

“小心!”一聲呼喚自耳畔傳來,一股大力生生將我往岸邊拽去。

我踉蹌兩下,扶著柳樹,這才堪堪站穩。

抬頭一看,竟是白孚陽和大哥洛時翰。

“祖宗啊,”白孚陽抹了一把頭上冷汗,“聽千竹說你和殿下吵架了,你也用不著自儘吧?使不得啊!他慕容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大可和我們說,我們給你去教訓他!”

“是啊妹妹!彆為愛犯傻啊!”

我紮巴著眼睛,心頭陰雲瞬間消散,朗聲笑起來,笑聲回蕩在院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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