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現在隻是裝作這幅樣子?

我有些看不明白,更不知道她該以何種心態在宮中獨自苟活。

“到時候,你帶小璽出宮好不好啊?”她晃了晃慕容斐的手,“我想回遼東看看,冰雪消融的遼東,斐哥哥還沒看見過吧?”

慕容斐將手抽出,冷淡地看著他,眼底又含著痛色:“總有一天,你會出宮的。”

他這樣說著。

朱碧完美無瑕的笑仿佛出現了一瞬的裂痕,但很快,她又笑了起來:“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我等斐哥哥。”

說完,她便自己轉身進了禦書房,路過我時,一眼都沒有看我。

心中莫名上湧出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我看了眼慕容斐緊繃的麵,伸手輕輕拽了拽他衣袖:“走吧。”

他微微頷首,轉身和我離開了禦書房。

“有時候,”他忽然開口,“我的確對不起她。”

昌黎王與皇帝之間的愛恨,讓子子孫孫都為此遭受與背負太多。

寧安郡主是昌黎王在宮女去世後,好不容易獲得的一個珍寶,他愛她,卻也把她推入懸崖。

赦免她,何嘗不是讓她活受罪呢?

而慕容斐去檢舉昌黎王,也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我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背:“可是,誰又來對不起年幼的你呢?”

他身子一僵,轉身看向我,眼底詫異閃現,很快,便有暗湧的情愫似浮光般閃爍其中,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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