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沒多遠,便又遇到了那個冤家。
宋時淵朝我大步走來,腰間的邊軍令牌晃蕩出聲,他站在我麵前,掃過我全身:“你沒事?”
“怎麼?”我笑了笑,“很想我有事?”
他或許真的覺得就算我完成了嶺南一事,也會多少掉層皮。
可我沒有,我就這樣完好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沒事就好。”
他全然不似先前威風,轉身就要繞過我們。
我頭也沒回地喊住他。
“莫要忘了我們的賭約。”
他良久沒有說話,我轉過身去,卻見他正緊握著自己的邊軍令牌,很是舍不得的。
“怎麼?”我笑得眼眸彎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還是與我這等小女子打的賭,可莫要食言了。”
宋時淵咬了咬牙,臉頰微動:“陛下尋我有事,此事之後再說。”
“可彆等之後了。”我又揣手開口,“難道你就這麼輸不起?”
他身形一僵,不敢轉身看我。
“殿下,我記得當時你作證是吧?你說對這種言而無信之人,要怎麼教訓呢?”
慕容斐思索片刻:“失信便要失舌,隻有這樣,他才會知道,不可輕易允諾。”
“你們敢!”他忽的轉過身,對上我雙眼時,又錯開眼去,似是不敢看我。
他心虛了。
“比起你那些不聽話的邊軍,你說我洛家軍敢不敢?”我衝他一笑,“你才殿下的暗衛敢不敢?”
“況且,”慕容斐冷淡地看著他,“沒了舌頭,也就沒有申訴的嘴了,屬實方便。”
“確實。”
聽著我們二人越聊越起勁,他卻是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