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恰逢雲開見月時,淡淡月光散落他肩頭,倒像是一棵挺拔於日光下的雪鬆。
見我半晌沒回神,他眼底笑意徹底蕩漾開去,輕笑出聲。
笑聲極富磁性,輕輕擦過我的心頭,我能感覺到耳朵逐漸提升的溫度。
“莫要笑了......”
我小聲的控訴著,卻換來他更加放肆明媚的笑。
雖覺得羞惱,可心底又安逸非凡。
臨走前,我對他說:“不管是誰要害我們,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回去的路上我犯了困,在馬車上睡著了。
夢裡無非是些前世殺戮,那些淒慘畫麵至今還會在我夢中遊蕩。
後來夢境逐漸變為今生,變成今日的刺殺。
醒來時卻並不心慌,因為背後始終站著一個慕容斐。
即將抵達洛府,我撐著下巴凝思著。
上輩子並沒有遇到過刺殺,或者說,這一世的確要比上一世凶險萬分。
我斂上有些乾澀的眼眸,細細思索。
自打我決心與宋時淵和離以來,許多事情都在慢慢脫離他們原本的軌跡,不是結局變更,便是時間的提前或者延後,大體上的一些天災人禍,還在我預料當中。
可就是這一次次的改變,如今大齊的處境已然和前世截然不同,而我的處境更是前世的我夢中才有的。
曆經那麼多變化,日後即將麵臨的,將會時更多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