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朝之後去領罰,二十道板子,日後莫要再妄議!”

不容半點求情,皇帝抬起頭,掃過朝堂眾人:“眾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朝中一片沉默,誰都沒再敢多說。

張孟兩手捏拳,依舊跪在大堂中央,很是不甘地瞥了我一眼。

我站得筆直,睫毛半斂,倒是沒有多少波瀾。

下朝之後,我獨自走在出宮路上,身後忽然傳來響亮一聲呼喚。

“姑奶奶!”呼喚之後,我肩膀一沉,一雙粗糙大手拍上我的肩膀。

我一扭頭,就看見白孚陽咧嘴一笑的臉龐。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很快就說道:“今日,你可真威風!”

我淺笑搖頭:“你還敢和我這個婦人隨便搭話呢?就不怕和我一樣被彈劾嗎?”

說到這裡,他麵上笑意被憤憤不平取代,白孚陽捏了捏拳頭,冷哼一聲。

“那不是那張孟活該嗎?”白孚陽說得極大聲,周遭往來的大臣都紛紛朝這投來視線。

我安撫道:“罷了罷了,他不過是男子狹隘罷了。”

白孚陽撓了撓頭,似乎是第一次聽到用狹隘來形容男子的,一般情況下,被說小肚雞腸的好似總是女子。

“確實,真是小氣,有些人自己沒本事,還要說彆人,女子怎麼了?誰說女子不如男了!”

我看他義憤填膺鼓起胸膛地說著,不禁一笑。

往來的官員離我們隔開了一段距離,但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我呸!”身後傳來男人粗糲的嗓音。

我與白孚陽一轉頭,便瞧見正要途徑此處去領罰的張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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