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給他遞上熱水,他便開口了。
“李耳中毒,針對的並非是他。”
我將熱水塞進他手中:“如何說?”
他低頭看了眼溫暖的瓷杯,剛才因深思而顯得有些肅穆的眉目一下子舒展開,柔和地軟下來,語氣變得溫和。
“他中毒隻是為了吸引我們罷了,從一開始我們去尋他,到後來那人去刺殺他。”
“他都已經瞧見我們了,也知道自己刺殺李耳的計劃暴露了,自然不會放過我們。”
“況且李耳府上的侍衛全都被換了,這很奇怪不是嗎?”
我點頭,自然那明白他的意思。
“你說讓李耳中毒,再把我們引過去,叫他毒發身亡,最終,是不是會一箭雙雕?”
的確。
為何會這麼巧,剛好在我們今夜要帶醫師去給李耳解毒的時候,府外的守衛大換血。
分明就是有人對我們的行動知根知底,要麼就是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要麼就是那府中,早就有了眼線。
如果我和慕容斐沒有逃掉,被他府上的侍衛抓住,那我們就有口都說不清楚了。
到時候,謀害朝堂命官的罪責一旦扣了下來,我和慕容斐可就要麵臨牢獄之災了。
這擺明了就是設了個套等著我們鑽進去。
“他最終的目的,還是我們。”
一說到這裡,長林倒吸一口涼氣,又開始後怕。
“想不到,沒想到竟然會有苗疆人參與大齊的這些......紛爭,還如此的......”
他幾次欲言又止,眼中滿是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