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朦一愣,嘴裡咒罵一聲,很快又將麵具費勁兒粘在自己臉上,不由得為自己剛才沒有把頭發拆下來兒慶幸。
沒多久,房門敲響,屋外傳來長林的聲音。
“二位大人?”他興許是有些困惑,為何今日屋外會有人守著。
我饒有興致的撐著下巴看著許朦手忙腳亂,等她好不容易又變回了那個老神醫的時候,我笑著出聲:“讓他進來吧。”
許朦幽怨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我的麵上。
我暗自偷笑地勾起唇角,一轉頭就對上同樣含笑的狹長眼眸。
慕容斐笑什麼?
怎麼還看著我笑。
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盯著,我總覺得心裡有些癢癢的。
思來想去,還是咳嗽了幾聲,看向長林。
“坐下吧。”
長林環視周圍一眼,隻覺得氛圍有些奇妙,但沒有多說,很快就坐在許朦身旁了。
“你今天怎麼先來了,都不和我說一聲。”
許朦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
長林隻當他是個沒禮貌的怪老頭,又笑嘻嘻地看著我們。
“我先前和七皇子殿下討論過,總覺得那黑衣人,不太像是勾結西夷的。”
“哦?”長林揣著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慕容斐開口:“西夷不久前才大敗,在大齊的眼線人脈,也都隨著昌黎王的離去而被剔除不少,元氣大傷,他們短時間內至少不會做出那麼大的動靜,一旦被大齊察覺,遭受災難的隻會是他們。”
沒錯,雖然一開始我們都下意識的認為是西夷的人和苗疆叛徒勾結一通,但這幾日細想下來,愈發有些不對勁了。
除去昌黎王之後,這個苗疆叛徒一直在把一些朱奐的殘黨掃除。